#
#
#

        新报专访“现代毕加索”张晓刚

        作者:核实中..2010-07-02 17:13:15 来源:中国建筑家网

          毕加索?张晓刚!

          “我们是您家乡云南的媒体,长期以来一直在关注您,我相信您不会拒绝家乡媒体的采访。”

          “我想知道你们的采访内容。”

          “我们不谈钱,只谈艺术和您的云南元素。”


          就是上面这段短信,让当代全球著名先锋派画家张晓刚开了口。生于昆明的张晓刚去年作品拍卖成交额达2亿多元,成功跻身胡润当代艺术榜。新报长期关注张晓刚,本周他终于推掉了众多海外媒体,和新报记者来了一次对话。

          昆明照片 大师起点

          3月1日,胡润首发“2008胡润当代艺术榜”,生于昆明的画家张晓刚以288152528元的公开拍卖作品总成交额,位居第二。在2007年3月21日,张晓刚的《血缘》系列《三位同志》以211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700余万元的天价被卖出。张晓刚进入了全球当代最著名画家之列,作为艺术家需要的安静的创作环境被打破了。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总是礼貌而固执地要求采访,最多的时候,他同时接待5拨记者。

          这个世界疯了?

          2007月3月21日的北京春寒料峭、天空阴霾,49岁的画家张晓刚手握画笔,在北京东北角一个叫做“酒厂”的工作室里来回踱步。在中国当代艺术圈奋斗了二十几年的他,在距离自己正在创作中的作品几步开外,凝视了良久,后又走上前去,在画布上画上几笔。二十几年如一日,生于昆明的张晓刚从昆明辗转到成都再到北京,为艺术梦想苦苦追求着。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朋友黄燎原。“你猜你的画卖了多少钱?”黄燎原在电话那端说,张晓刚回答,“不知道。”电话那端的黄燎原顿了顿,“211万——美金”。张晓刚沉默了半晌,然后撂下电话,“这个世界疯了!”他喃喃地说。这是一个如梦似幻的场景,然而却是铁打的事实。那一天,香港的苏富比拍卖行推出“亚洲当代艺术拍卖专场”,张晓刚的作品《血缘》系列《三位同志》被一位神秘买家以211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700余万元的天价买走。由此,张晓刚的作品一路高涨,他由一个“京漂”艺术家一跃成为了全球当代最著名的画家之一。







          此时浮现在脑海里的是这些年艰难曲折的艺术之路。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卖画时的心情。他清楚地记得,那是1989年。前不久,在接受东方卫视杨澜的采访时,张晓刚谈到自己第一次卖画时的情景,他说:“我第一次把画卖到100美金的时候,心里是实实在在地高兴。”那时候,100美金对他来说,可以解决两个月的生活费。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还能靠卖画为生,所以心里倍感幸福。也许是因为有了那100美金的鼓励,才成就了今天的张晓刚。

          昆明岁月,臭豆腐的味道!

          张晓刚1958年生于昆明,他在昆明度过了童年和大学毕业后的待业时期。他四岁开始画画,曾在晋宁县当过知青。恢复高考后,张晓刚“意想不到”地考上了四川美术学院。

          毕业以后,张晓刚回到老家昆明,与毛旭辉(2008胡润当代艺术榜第34位)、叶永青(2008胡润当代艺术榜第37位)、潘德海(2008胡润当代艺术榜第43位)来往密切。在采访中,张晓刚告诉记者,1984年到1985年,那是最痛苦的时候。关于张晓刚的痛苦岁月,也得到其好友、著名画家毛旭辉的证实。毛旭辉说,张晓刚毕业后回到昆明,他曾经试图介绍张晓刚去云南艺术学院任教。当时,张晓刚带着他发表于《美术》杂志的毕业创作去应聘,然而,这事不了了之。按毛旭辉的话说,“学校对他的东西没兴趣,觉得他画得不好。”此后的一年时间,张晓刚一直处于待业期,他没有工作,几乎是泡在酒坛里的。“喝酒是经常的事了,”毛旭辉说,“每喝必醉”。那时候的昆明,也许还没有酒吧,即使有,张晓刚是上不起酒吧的。他们经常会在街边的臭豆腐摊上喝酒,稍微奢侈一点的时候,则可能到云南饭店对面的一家冷饮店里面去喝杯两毛钱的咖啡。那时候,张晓刚所谈的话题大多是前途,然而前途暗淡。长期酗酒,很快让张晓刚付出了代价,1985年他喝到胃出血住院了。据毛旭辉说,张晓刚出院以后还是继续喝酒,是最近几年才把酒戒了。

          为什么要经常喝酒呢?记者问毛旭辉。他的回答是那个时候大家太苦闷了,在社会上没钱没地位,有的只是高不可攀的艺术梦想,喝了酒比较兴奋,什么都愿意谈。一年以后,张晓刚在朋友的推荐下进了昆明市歌舞团做舞美,毛旭辉估计,他那时候的工资大约五六十元。

          后来,张晓刚去了成都,又辗转到北京。多年以后,回忆起昆明,他还显得异常动容。“昆明是一个让人做梦的城市,也是一个适合发呆的城市,”他和所有的昆明人一样,喜欢家乡这种轻松、慵懒的生活节奏。

          在昆明生活的那几年,张晓刚的精神无疑是痛苦的,但这个痛苦的时期也和他的艺术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甚至坦陈,自己的很多思想,包括艺术感觉,都是在那个时代奠定的。可以说,昆明是张晓刚的艺术发源地。谈到那段时光,张晓刚说:“当时感觉很苦,觉得前途没希望了,但现在想来,是一笔财富,没有绝对的痛苦和快乐。”那时候他刚大学毕业,按他的话说是“已经在很自觉地选择生活了”。而他的选择,是做一个现代艺术家,这种想法多少和当时的社会主流思想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我成为一个边缘人”。既然选择了做艺术家,张晓刚对这种边缘人生活中的不顺利,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张晓刚对那段日子的体会,和毛旭辉的想法也很接近,毛旭辉说,对于他们几个而言应该是个很重要的成长阶段,那是一个充满理想和困惑的年代,而且很狂热,对现代主义的追求上都是义无反顾的,而且对官方展览不屑一顾,对官方展览的价值观也是持一种批判的态度。

          张晓刚曾在很多场合谈到和父亲并不和睦的关系,这在他的画中也有所体现。他有一组《大家庭》系列的作品,画中总会出现一个眼神空洞而迷离的小孩。张晓刚说,他最先画小孩的时候就是在画自己。此前,在接受东方卫视《杨澜访谈录》的时候,张晓刚也坦陈,自己曾经对父亲说过到法院了结父子关系的话。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开始无条件地倍感家庭的温暖。“其实没什么了,”张晓刚说,“外国人还有弑父情结呢,”50岁的张晓刚谈起亲情的话题时,他说血缘是一种天然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血缘是超越了人的社会观和价值观的,是在这些之上的。如今,他的父母还住在昆明,他几乎每年都抽空回来看看。而且,他的很多老朋友也在昆明,他和老朋友每年都见面。





          激情创作


          名字飙进了全球当代最著名的画家之列。

          如今,张晓刚已经在北京生活了9年。长期的漂泊,让张晓刚与扎根安家这样的话题相距甚远,即使在北京,他同样至今也没有扎下根的感觉。在他眼里,北京是一个“战场”,永远都在奔波和奋斗之中。而至于“家”的概念,张晓刚告诉记者,“对我来说,哪里有朋友,哪里就是我的家。”

          这9年,身居北京的张晓刚感受到了北京日新月异的变化,这里集中着来自全国的精英和垃圾,像个大杂烩,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文化碰撞。在这样的地方,张晓刚坦诚做艺术更有挑战性,竞争也更激烈。“如果要追求舒服,我就不来北京了,”张晓刚将自己的开支和一般老北京几百块钱过一个月相比,他认为这就是北京,一个可以提供各种生活可能的中心城市。

          除了画画,张晓刚的业余生活近乎枯燥。引起世人瞩目之后,张晓刚总处于被媒体记者的包围之中,他的最高记录是同时接待5拨记者。如果没有记者的打扰,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工作室度过的。他偶尔看看电影,最近看的是《老无所依》。他告诉记者,他对电影的喜好和自己的艺术密切相关,他很喜欢《老无所依》的风格,他认为这部片子有思想深度,而且表达这种深度的方式和拍片的风格也是他所喜欢的。

          张晓刚50岁了,回首这几十年的艺术生涯,他用了四个字来总结:一言难尽。实际上,他是一个不太在意年龄的人,很少有时间会去想,“多少岁了,应该做什么了”这类的问题。张晓刚认为,一直以来都在从事自己最热爱的事业,这是他最大的幸运。这些年在艺术的道路上,他没有过山穷水尽的感觉,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总会遇到帮助他的人。









          张晓刚的作品看似单一,但极有内涵


          回首张晓刚的艺术生涯,1992年对他来说,既是一个终点也是一个起点。他在1992年停止了创作,选择与过去彻底决裂,然后开始旅游。谈到这次旅游,张晓刚表示,自己最喜欢意大利和美国一些比较安静的小城镇,而这种喜欢和艺术氛围没有关系。张晓刚的旅途充满了思索,也使他更加坚信要重新思考自己的创作风格和主题。

          1993年,张晓刚从北京回到昆明。在这期间,他无意间发现了家里珍藏的一组老照片。张晓刚如获珍宝,他决定以母亲的老照片为新的创作题材。此后,张晓刚找到了新生活的节奏。他把老照片钉在工作室的墙上以启发灵感,他翻阅旧书刊,搜索里面的老照片形象加以利用,然后他开始进行创作——大部分作品是黑白肖像画,脸上涂着霓虹般的颜色。这些他后来命名为《血缘:大家庭》的作品成了全球追捧的名作。张晓刚一举成为了中国首屈一指的画家,全球艺术拍卖市场上的明星。

          在今天,张晓刚的名字飙进了全球当代最著名的画家之列,与达米安·赫斯特、杰夫·昆斯、卢西安·弗洛伊德、杰斯帕·琼斯等名家并驾齐驱。

          然而,时至今日,张晓刚面对“你的画为什么倍受国际市场追捧”这样的问题时,还是不知所措,他不太懂得艺术品拍卖市场的奥妙,而且也不想去弄懂。他关注的,是如何才能更好地释放自己的艺术感受。至于“市场和艺术品之间是什么关系”这样的话题,他直接回答“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画一百幅《天安门》了”,张晓刚笑着说。在采访中,张晓刚坦言,盛名之下的他感觉比较疲惫,面对的东西比原来要多得多,但盛名也给他带来了好的机会。

          市场明星

          3月28日的《纽约时报》对4月9日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作了预测。提到这些顶级拍卖品中,“《血缘系列大家庭3号》是张晓刚基于家庭照片创作的系列作品中的一幅,估价在250万美元到350万美元之间。”







          《经济学人》报道苏富比欧洲公司经营情况的文章里,在提到安迪·沃霍尔之后紧接着提到了张晓刚,“张晓刚创作于2001年的‘大家庭系列第1号’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作品,估价是2,273,359美元。”

          美国一家油画协会的网站新闻报道3月17日的拍卖新闻题目是“亚洲艺术像季风袭来”,导语以诱惑性的笔调写道:“苏富比当代亚洲艺术拍卖作品之一,张晓刚的‘血缘系列:大家庭8号’,周一将被某人拥有。”并称张晓刚为“市场明星”。关心张晓刚的人会觉得,这次拍卖可以说是张晓刚作品的小型回顾展,他的七幅作品的时间跨度从1989年到2004年。1985年的《新月》估价在100万和150万美元之间。张晓刚作品《2001,8号》与其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血缘系列:大家庭8号》相比有着不同的色彩语言和更具雕塑感的人物造型。与1996年的作品相比,2001年作品中的人物更加远离了现实世界中的全家福照片的风格,而更接近画家想象中的理想世界。这些人物简洁的造型以精确几何分割为特点,人物裸露的上身给整件作品增添了伊甸园般神圣的气氛,而淡粉色色块的使用又体现了张晓刚早期作品的特点。《2001,8号》是张晓刚大幅作品的杰出代表。

          五个谜题

          张晓刚眼里的昆明是怎样的?

          生于昆明。在他看来,昆明是一个让人发呆的城市。这里有他的童年和大学毕业以后的待业时光,这里还有他的父母和老朋友。张晓刚的昆明时光,是一段彷徨挣扎的时光,然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人生没有绝对欢乐和痛苦,”张晓刚如是说。

          张晓刚眼里的家是怎样的?

          50岁。人生五十知天命,二十几年来,他从昆明辗转到成都再到北京,张晓刚一直在追求着自己的艺术梦想。他不太有年龄和“家”的概念,在他看来,哪里有朋友,哪里就是他的家。回顾这几十年艺术生涯,他用四个字来形容:一言难尽。

          张晓刚的油画值多少钱?

          当代全球著名画家。对于至今仍在苦苦努力的中国画家而言,张晓刚绝对具备励志意义。“2008胡润当代艺术榜”上,吴冠中第一,张晓刚第二。仅2007年,张晓刚的油画作品拍卖总成交额达288,152,528元。

          张晓刚的身价值多少?

          身价是个谜。张晓刚这个名字,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绝对如雷贯耳。至今,预计他已经创下了近4亿拍卖成交额,然而,转来转去的拍卖市场,让他的身价成了谜。

          成名后的张晓刚过得怎么样?

          现居北京。在北京生活了9年,这是他呆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城市。在他眼里,北京是一个“战场”,永远都在奔波和奋斗之中。如今,张晓刚的画动辄就是上千万,盛名之下的他感觉比较疲惫,面对的东西比原来要多得多。

          “我是那种内心独白式的艺术家”

          张晓刚没有一夜成名的感觉,但他刚开始还是不习惯动辄上千万的艺术市场。他比较回避那种赤裸的艺术投资商,更喜欢跟爱好艺术的收藏家打交道。他的画在艺术市场一路飙升,他坦言自己有心理压力。虽说一个好的艺术市场会推动艺术的发展,但也可能毁灭一些艺术家。本报一直关注张晓刚,在长达半年多的协调之后,张晓刚推迟了众多海外媒体的采访,和本报记者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访谈。 “我不是一个拒绝物质的人,但也不会单纯去追求物质,我比较注重人的内心,我觉得一个人内心生活得快乐是最重要的。”

          新报:成名前和成名后,对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呢?

          张晓刚:我不属于那种一夜成名的人,我是慢慢努力,坚持了二十年,然后走到今天的。走到今天只能说是慢慢释放出了自己的感觉,而且也有人开始理解了,有人喜欢了,也愿意花钱来买了,我觉得挺开心的。我没有特别的“之前之后”的概念。

          新报:对今天的成功没有很惊奇的感觉?

          张晓刚:我是一天天过来,是一种积累的结果。时间长了,慢慢开始懂了很多东西,慢慢成熟起来的,慢慢了解了这个行业的方方面面。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我庆幸自己坚持下来了。坚持下来走到今天,赶上了一个好的市场,突然一下就火爆了,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新报: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如果要成大器,都会经过一个痛苦彷徨期,等待破茧成蝶的这么一个过程?

          张晓刚:可能每个人的时间表不一样,有的人经历的痛苦时间长一些,有人短一些。有些人运气好,一开始就可能引人关注,有人要很多年,别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好的艺术家。这个痛苦彷徨时期,是每个艺术家都要经过的路。

          新报:和以前相比,你的生活方式有什么改变吗?

          张晓刚:没有太大改变。我不是一个拒绝物质的人,但我也不会单纯地去追求物质,我比较注重人的内心,我觉得一个人内心生活得快乐是最重要的。如果要花很多钱才能买到内心快乐的感觉,我也不会吝惜,如果不用花钱就能获得那种感觉,那何必呢。

          “灵感是那种很激情的艺术家看重这个东西,我是比较慢的那种,我是内心独白式的艺术家,是属于自言自语的人。”

          新报:从你的作品来看,你似乎一直在表现过去的东西,为什么不关注当下呢?

          张晓刚:不是我不关注当下,而是我喜欢比较有距离地去体验一些感觉。所以,我愿意回到过去去看一些主题。我关注的东西跟人性有关,跟时尚没有关系。所以,我就本能地下意识地回到过去的题材,从历史的角度去寻找感觉。当然,这不是我要去表达历史,而是借历史来反观生活。我永远时尚不起来,我老是对时间感兴趣,看起来我像是表达过去,实际上我是在表达时间这一概念。像我这两年画的《失忆与记忆》,实际上这就是现在的感觉。正因为社会变化太快,给人造成心理上的种种问题,我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为了表达这一感觉,我可能会用过去的方式。其实,感觉的来源是当下的生活。这并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习惯,我比较习惯从已经过去的状态里面来寻找感觉,而对正在发生的没感觉。

          新报:你是个靠灵感来完成作品的艺术家吗?

          张晓刚:灵感这个词有点太闪光的感觉,我愿意用一种体验来说明问题:就是通过长期的内心的体验寻找到生活的感觉,把这种感觉用一种比较综合的方式表达出来。可能这种方式会显得比较暧昧,但是没关系,艺术家不是社会学家,他不用对社会生活提出一个方案,也不用去找问题的根源,只是表达感觉而已。另外,灵感是那种很激情的艺术家看重这个东西,我是比较慢的那种,我是内心独白式的艺术家,是属于自言自语的人。我不是那种火花式的艺术家,我要靠时间和积累,像熬中药一样,只有时间和火候到了,味道才能出来。

          新报:收藏家本质上来说是商人,但他也是具备艺术鉴赏力的人,他们买你的作品是为了升值,赚更多的钱,你是否认为自己的作品代表了未来的绘画方向?

          张晓刚:我觉得收藏家分两种,一种是投资的人,一种是热爱艺术的有钱人。后一种是艺术家最喜欢的,尽管他们也有对作品价值的认定(包括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尤其是经济价值,在今天好像显得特别重要。而前一种人对艺术并不热爱,他们看重的是这个东西可以换来更多的钱,像这种人我是比较回避的。

          至于我的艺术是否代表了未来,我觉得这个谁也不敢说,只是说经过市场的检验以后,别人会觉得投资在我身上会比较有希望而已。这个实际上跟艺术家无关,这是收藏家的一个判断。艺术家最重要的是把一个作品做好,把自己的感觉发挥到最好。

          新报:你认为现在是你创作的一个巅峰吗?

          张晓刚:巅峰还不敢说,但这十来年算是状态比较好的时候。其实每个阶段都不一样,我觉得80年代那时候虽然画得不多,但我感觉状态也不错,我特别怀念那个时候,很单纯。现在更成熟了,对自己的作品和艺术的方向上可能比原来要成熟。然后再加上别人也接受了,状态也就更积极一些。

          新报:你觉得你的画是风格、技巧还是其他的因素在吸引人?

          张晓刚:综合的吧。这还不仅仅是画的问题,而是个文化的问题。我自认为我在今天中国的当代文化界有一定的代表性。所以它已经超越了个人的感觉,别人来看待张晓刚的艺术并不仅仅看到这个人,看到的是一种文化在今天中国发生的现象中的某一类。

          “好的批评家和艺术家之间应该是一种相互激励、相互补充、共同体验,共同探讨、在相互的交流中应该达到一种提高。”

          新报:这些年,有没有对你影响比较大的中外画家?

          张晓刚:每个时期都不一样,但有些艺术家会影响你一辈子,有些艺术家在某些阶段特别激励过我,但是到后来慢慢淡了。比如到现在都还对我有影响的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西班牙的格里科,这些人好像永远都在影响我。

          新报:他们的影响主要是哪些方面?

          张晓刚:就是艺术上的感觉,我觉得他们的气质跟我的气质很接近。

          新报:这些年,有没有对你影响比较大的美术评论家?

          张晓刚:有。我觉得我比较幸运的是这一路走来都能找到能够理解我和欣赏我的、像朋友一样的批评家。即使走到了今天,他们也不会在意我的画卖了多少钱,只是从艺术角度去探讨。不管是绘画、文学还是音乐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都是一种文化的体现。我有几个很好的朋友,像最早发现我的栗宪庭,现在我们的关系也都特别好,还有黄专,虽然我们生活中的接触不是很多,但有一种特别信任的感觉,我的《大家庭》系列画出来以后,他特别喜欢。

          新报:你认为美术评论家,对绘画艺术本身起的是一种什么作用?

          张晓刚:我觉得好的批评家和艺术家之间应该是一种相互激励、相互补充、共同体验、共同探讨,在相互的交流中应该达到一种提高,这是正常的批评家和艺术家的关系。而不是艺术家靠批评家吹捧和炒作。

          新报:中国的画家很多,海外市场为什么就特别追捧你的作品呢?

          张晓刚:这是一个很专业的问题。艺术市场的拍卖是一个二级三级市场,它已经经过好多人的手了,反正就是翻来翻去,越翻越高,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奥妙,我也不太懂。我觉得艺术家也不要弄得太懂。另外,它参照的体系也不太一样,艺术品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是无价之宝,到今天大家都比较愿意用一个相对具体的数字去衡量一个艺术品的价值,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吧。所以,很难说它为什么就值这么多钱,别的艺术为什么就不值钱。我觉得这是一个市场标准,而不是一个学术标准,它可能会影响到学术,但还不能代表学术。

          邮箱:fuwu@meishujia.cn
          Q Q:529512899
          电话:
          邮箱:fuwu@meishujia.cn
        Processed in 0.072(s)   5 que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