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艺是一位务实的画家,在创作中他选择了一条孤独、沉寂、默默无闻之路,自《彩陶文化》创作后,他又开始了新的选择,到最底层的农村寻找新的创作题材。经过一段时间的揣摩和探索,他的《农耕器具系列》让人们眼前一亮。
记者:胡老师您创作了大量的彩陶系列作品,《凝固的历史》、《文明曙光系列》、《文明印迹》、《青花风韵》、《瓷碗秀色》等等,犹如涓涓流水一样汩汩涌出,令观者为之一震。再看您后来创作的“农耕器具系列”的作品都有很深的人文情怀在里面。请您谈谈您对中国画与中国文化的理解?
胡海艺:中国文化与中国画都是源远流长的,传统的绘画手法千百年来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无论是唐宋绘画,还是明清风范直至近代,都能让人们在品读中感悟其博大精深的内涵。当然,文化在绘画的发展中是一直不断地加深和演变的,而这是不可或缺的。我的绘画创作研究从中国文化、华夏文明的起源这一重要的文化历史进行的研究和创作。
我的中国画笔墨是依照中国文化的起源这一角度延伸和发展的,中国传统绘画元素是扎根在中国的文化历史中的,所以,我从五千年前的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彩陶入手,创作了大量的彩陶系列作品,《凝固的历史》、《文明曙光系列》、《文明印迹》、《青花风韵》、《瓷碗秀色》等等。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西汉羊尊等等,反映了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在国画的创作中我运用时空变化转换的手法,将中国数千年前的古老文化展现在画面之上,背景是苍桑古老的窗扇及留白,让读者在欣赏中有更多的品味与思考,感悟博大而古老的中国文化。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自立于世界之林,就是因为它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积淀,而这些积淀的源头就是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后来的“农耕器具系列”也是通过对一个侧面展示最简单的农具,唤起人们对中国厚重历史文化的回忆与思考。
总的一句话,我认为中国画是对世界观的展现,是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的表达,也是对中国文化的记载。
记者:您后期创作的“农耕器具系列”的作品正如你所说的唤起人们的回忆和思考,您为何会选取农耕器具这一题材来用艺术的形式表达呢?
胡海艺:农具本身就是艺术品,它是祖辈们智慧的结晶,对我们来说很熟悉,但却并不是说能知道它本身所蕴含的文化。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占中国人口的80%左右,千百年来,农耕器具一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具。锄、铲、耕扒、镰刀,这些人们再熟悉不过的农耕器具我希望通过自己笔墨的描写能够让更多的人记住,亦能够唤起人们对勤劳的一种意识。
在对这一题材的创作中,我通过写实兼写意相结合的方法,用传统的水墨勾勒出传统与时代冲撞的记忆。画画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关注普通农器具的绘画题材的人是很少的,我之所以选择这一题材也和我生活的家乡有关,我认为这是表达人们回归自然,对生命眷恋的一种绘画方式。
记者:您除了“陶器系列”“农耕器具系列”之外,还有静物的创作,像简单的花、门、窗、甚至桌椅这些题材的创作很简练,但却透着平淡朴实的大美。这些画作广受社会各界好评,请老师简单谈谈您在创作中所追求一种什么样的表达效果?
胡海艺:正如你问题中所提及到的,在我的作品中不管是什么题材的,都追求一种最真实最朴质,大俗见大雅的这样一种平淡朴实的大美。我认为一幅作品 ,要能打动人,首先要感动自己。我的每一幅作品我都希望看到的人能够通过作品符号的构成,使心灵受到震撼,引发人们强烈思想情感共鸣。当然,在创作的过程中我也会考虑欣赏着的欣赏角度,既不过于强调传统文化,也不过于强调当代艺术,让人们透过视觉感受真实的文化艺术。
记者:就胡老师您的国画作品看,很多的东西被人们逐渐的遗忘,您如何理解您的艺术创作与这个时代的关系?
胡海艺:绘画是画家对中国文化、中国传统的一种认识。就我的创作而言,我认为个人性格决定了创作的题材和绘画风格,我本身就喜欢人文的东西,也喜欢大自然赐予我们的一切。在我的绘画作品中,不同主体的画面物象的造型形态,章法的结构关系,乃至色彩的性格表现,都各不相同,形式语言作用与人的视觉产生的心理反应和视觉效果也不尽相同。艺术创作与时代性也是如此,每个时代的艺术创作形式都是不同的,它所表达的人文内涵、精神都是不同的。这就要看一个画家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和感知。我只是通过对具有历史符号属性的“景物”或“静物”的描绘,来表达这个时代人们的一种向往美好生活的永恒希望和崇高精神的心理。(记者/汪利利 校对/张琴琴)
胡海艺,1962 年生,辽宁大连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辽宁省美术家协会理事,国家二级美术师,大连画院画家、展览部主任。《艺术与收藏》杂志美术编辑,北京水墨行动组委会副主任。2007年深造于中国国家画院中国画高研班,200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首届中国画创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