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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大美即是美学的崇高

        作者:核实中..2010-01-22 15:07:41 来源:中国建筑家网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时,有人可能会说,中国古代没有完整意义上的美学建构,何谈美学中的具体问题--崇高。其实这样的说法是枉自菲薄的一种表现。中国古代虽然没有从概念--推理--结论的形式内容的独成体系的美学,但是对于美的形式、内容有自己的独特把握和理解、创造与挥发。例如对于” 大美” 的提炼和表现就在许多作家的作品中可见一斑。

            崇高是美学的一个范畴,区别于优美它呈现出的是一种庄严、伟岸的美。这主要是因为人的主体与自然界的客体相互处于矛盾的激化之中,也就是说,这种美主要体现实践主体的巨大力量,更多地展示着主体和客体在现阶段相冲突对立的状态,并且在这一对立冲突中,显示出客体和主体相统一的历史必然性。西方美学中的崇高美与我国古代倡导的” 大美” 是一致的。

            从先秦到明清,有许多作家按照老庄开掘的” 大美” 的美学原则关照自然的庞大惊恐;关照了人类由此而引起的内心的冲突,关照了人的心灵世界由此而引发的超越的情绪。在此仅举庄子的散文《秋水篇》中的” 大海” 、《逍遥游》中的” 大鹏” 和王和卿的两首小令中的” 大鱼” 、” 大蝴蝶” 为例,看看古人怎样借助这些奇大无比的物象的塑造,表现出了他们对” 大美” 的美学的理解的。

            一、庄子的” 大海” 、” 大鹏”

            中国先秦以前的文学审美比较推崇” 壮美” ,即好用奇特的想象和大胆的夸张描摹概括自然,借助大自然中的” 大物” 或虚拟的” 大物来阐发哲理。尤其以战国时期的庄子为最。他在许多的说理性散文中突出了那样的一种” 大美”.他在《秋水篇》中这样写” 大海” :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涯之间不辩牛马。于是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 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涯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以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巳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数量。”

            庄子在《逍遥游》中这样写” 大鹏” :

            ”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庄子在《秋水篇》中通过河神与海神的对话、河神的望洋而兴叹,写出了海的博大、有容、丰盈。在《逍遥游》中虚拟夸张地塑造了鱼变鸟的扶摇直上几千里的大鹏形象。这既是自然之物的体积巨大、惊恐,也是人的主观被唤起的狂喜、谦卑的情绪。并借此虚拟与夸张寻找人的一种对自然界的超越与满足的感觉。庄子极力推崇的大美,与中国中唐以前的审美追求是契合的。在那时,壮美在人们的审美追求中占主导地位,其美学价值高于优美。

            庄子发掘的” 大美” 及这种审美的方法与观念对后世影响是颇大的。唐朝的浪漫主义大诗人李白怀才不遇、仕途之心未泯时,曾唱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冥水。” 表达了积极向上的乐观人生态度。一代伟人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借” 大鹏” 的形象唱出他的人生的美好理想与坚定信念:”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二、王和卿的” 大鱼” 、” 大蝴蝶”

            对于” 大美” 的推崇与弘扬,在中唐以后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仍未断绝,这说明,对于” 大美” 的强调,是起自有根,行之有流的。这也就是说中国文学中类似于崇高的美学的关照由来已久。不仅弥漫在文赋诗词中,就连小令中也保存了这种审美的取向。元人王和卿有两首小令,一首《拔不断、大鱼》,一首《仙吕、醉中天、大蝴蝶》。小令作者在这两首作品中为我们推出了” 大鱼” 、” 大蝴蝶” 的形像。

            《拔不断、大鱼》这样写道:” 胜神鳌,夯风涛,脊梁上轻负着蓬莱岛。万里夕阳锦背高,翻身犹恨东洋小,太公怎钓?”

            《仙吕、醉中天、大蝴蝶》这样写道:” 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神,虎杀寻芳的蜜蜂。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扇过桥东。”

            这里无论写” 脊背上轻负着蓬莱岛” 、” 翻身犹恨东洋小” 的大鱼,还是写” 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 、” 把卖花人扇过桥东” 的大蝴蝶,作者都是极言大鱼的形体的硕大无期,极言大蝴蝶的体大翅大力大,作者用这具有” 大美” 的物象,拓展了人们审美的思维境界。

            与西方的崇高美学理论观点的不同,中国古代文学中表现的” 大美” ,并不太十分强调客体对象的可怖性,也不太偏重人的恐怖情感。而站在与恐怖事物相对远的距离上,体现了对客体对像的把玩,和主观心灵抗争的胜利快感。这也正如黑格尔所说:“在对神的崇敬赞扬里,去寻找自己的光荣、安慰和满足。”顺利地完成了自我精神的抬升和超越。另外,小令中表现出来的幽默诙谐、滑稽可笑的风格,也宜于开掘出轻松活泼的喜剧色彩,表现出了中国人乐山乐水的崇高美学的价值取向与追求。

            由上面简单分析,我们也可以说,在美学崇高的建构上,我们的古人虽然没有创建严格意义美学体系,但却把他们对这同一问题的追求与探索融入了人们大量的文艺创作实践中,这,与西方所谓的美学崇高的建构可以说是殊途而同归的。并且,中国” 大美” 的美学探究,在体式、体例上走出了自己的一条道路,别有千秋。我们在吸收外来的一切先进文明的成果的同时,必须认真发掘和完善我们的文学宝贵遗产,让我们先人创造的一切优美文化进一步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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