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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法基:我是“无象”法门——“人面+痕面”水墨作品展专访

        作者:核实中..2016-05-23 12:37:06 来源:环球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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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杭法基画案前留给自己的自省语

            (3/12)人面壁选页

            (4/12)《宋庄人》系列选:舐犊情深

            (5/12)克里希那穆提(人面壁选页)

            (6/12)我想有个活路(人面壁选页)

            (7/12)人面壁选页

            (8/12)老战士日记消解作品

            (9/12)痕面壁

            (10/12)孔子-100x93xm--1996年

            (11/12)人面壁选页

            (12/12)风雨归人(人面壁选页)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引言:

          相对于时下艺术普遍被金钱与权力所绑架的中国特色语境,杭法基先生的艺术选择似乎来得格格不入,作为国内第一批抽象实验水墨探索的杰出艺术家代表,沉默与纯粹成为他的一种常态。

          如果说早年绘画造型的扎实功底还只是杭法基初露锋芒的雕虫小技,那么,今天艺术家瓜熟蒂落的沉潜丰盈则是善行者无达迹的技近乎道。

          艺术离不开人生,人生自成艺术。杭法基先生有云:“我是无象法门。”信笔直取力透纸背,使观者屏息,莫敢倪者也;消解历史亦如拈花坐禅,忙人之所闲而闲人之所忙。人性本质上是精神的,人永远在寻找心灵归宿的路上,只是艺术刚好成为了他今生修行的一种凭借。先生之谦卑慈爱,常引逢者激赏,艺术与其人生,正可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猛细虽殊其行一也。他有为艺术献身的任性与可爱,更有根植于人性悲天悯人情怀之可敬。

          大隐隐于市,亦唯有大隐方能纵享寂寞之清福。人生路,慢慢走,不着急,杭法基先生有题画一则:“心安便是归处。”正是其摄心切念,臻入唯道集虚、无碍自在之明证。在不断地否定自我中前行,于忘我与孤寂中浅唱清欢,我绘我法,知行合一,杭法基先生艺术人生的动人之处便在于我们喧嚣浮华中渐行渐远坚守本真的力量。——楚寻欢

          一个人——杭法基“人面+痕面”水墨作品展

          主办单位:收藏快报、金砚传媒开幕

          时间:2016年5月28日上午10:30分

          地点:中国国家画院国展美术中心

          杭法基:1945年生, 安徽当涂人,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为独立、自由艺术家。

          楚寻欢:原名王绍军,湖南武冈人,资深媒体人,自由撰稿人,环球文化网主编。

          时间:2016年5月18日 地点:北京

          楚寻欢(以下简称楚):这些年,除了“消解系列”,您一直没有中断过实验水墨的探索,当代与传统,抽象与写实,坚持艺术上“两条腿”走路是源于一种什么样的初衷与情怀?

          杭法基(以下简称杭):“消解”系列应该说是水墨精神的继续,无类别限制,应当是抽象、观念与行为综合的当代性艺术,我常在反省与思考下一步这一艺术形式重在体验的有力度的推进。而手边完成的这组《人面壁》,可以称现代水墨。所谓“两条腿”走路,只是表明自己在艺术实验中有更大的自由与自主性,不管是抽象还是具象,我是无“象”法门,同时也不为风格主义所捆绑。从早期纯抽象至具象,是一种取乐式的自由跳动,不属于回归,因我的主体力量还是在当代艺术中,真正当代的意境是不分具象还是抽象的,也无风格主义的偏向。这些只是出于兴趣来变换不同形式而已,也有一种愉悦性,今天艺术的特点就是自由与多元。当然,我会继续深化与挖掘水墨肖像形式中的未达之意,水墨头像八十年代就做过,现在很想真实的按自己意愿去画,纯粹、本真而又蕴含内在的当代性是自己的追求。我真的对自己是不满意的,艺术需要与自己较劲。


          楚:从去年的“一个人·杭法基水墨消解展”到这次的“一个人——杭法基‘人面+痕面’水墨作品展”,都突出了“一个人”这个关键词,它有什么隐喻吗?这种一个人的孤独创作与您对人生梦幻与虚无的终了废墟所往有什么样的联系?

          杭:从去年展题前面加上“一个人”开始,以后个展都会坚持如此。我感到自己从生存状态到独立自由的艺术创作行为,完全是一个生命“个体”全部的真实自我呈现,同时用“一个人”,也是为给观众留下一个较为恒定的印象。当然,我从不排斥与非议抱团取暖打天下的群体性展览,以后有邀请也不拒绝参加,尤其是学术性展览。但起码是现在,我对“一个人”的兴趣挺大,特自由自在,如果要说有什么隐喻, “独立、自由、个性”六个字显然是其宗旨。有时很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甚至希望人们忘掉我,我也忘掉别人,但这并不是自己的常态。一个孤独行者的梦幻人生,过程却是真实的,虚无的终了就是废墟。这种认识论上毫不隐讳的虚无观,与我的作品乃至行为还是有一种内在关连。或许人类的最终就是一堆废墟,一个人本来就是一棵小草而已。

          楚:我们看到,您近年所作的“人面壁”系列里有古今中外的名人,也有很多底层弱势群体,这些人物头像都有原型吗?长期坚持这种创作题材与形式是想表达什么?杭:创作原型大多来自记忆、冥想与书本,尤其是生活中的感动。由于自己长期生活在中小城市,接触底层弱势者较多,他们经受的生存压力与苦难,曾给自己留下过刻骨铭心的记忆,如画人物笔下自然常常出现的就是他们的形象。因主要精力用于实验水墨,我只是八十年代中期画过一批黑白与彩色写实头像,还有就是最近几年作为一个系列来画,但也是作为探索当代艺术的互补,有时也是零散消闲性画一点。做“消解”作品前,人生的光阴基本上是在抽象实验水墨中度过,现在感到在这一过程中也是懵懵懂懂目的性不强,那是一个有点漫长的自娱自乐的苦力活,唯有那么一点点理想主义色彩的生存动力,现在想想真有那么一点点“挫败”感。而现在这批头像,也是没有想表达的“表达”,倒是一种内心潜在的诉求,就是喜欢画而已。任何形式都是随兴致而行,但一种形式一旦开始,就想玩到一种新的高度或自己很满意与过瘾才行。

          楚:“人面壁”这批作品与您之前的“宋庄人系列”以及相对传统的人物绘画的最大区别是什么?这个过程中有什么样的创作体悟?

          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形式包括观念上有些许的改变、更新与升级。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是那么简单。与相对偶尔画之的传统人物的无奈不在同一个级别上,那是为了生存。而在肖像创作过程中总是想画得与以前不一样,改变固定不变的手法,有时也会得到一点意想不到可遇不可求的快乐。

          楚:十年前的“痕面壁”今天拿出来一同展示,仅仅是想做一个鲜明的对比吗?杭:具象与非具象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而且都是大篇幅的拼盘,画面形式也完全不同,并立呈现是挺有意思的。这种现代水墨展示效果需要配合一定的现场氛围才会有所体现,如果没有满意的展带也会减分。当然,如果是当代立体性作品就更讲究了,环境、氛围、采光及布局的节律、意境等都非常重要。

          楚:有人说:艺术家潜意识都是在画自己。当您画别人时,会有这种体会吗?画笔下的人物是您心中的自己吗?

          杭:说得也许有点道理。不关乎具体人物时,我画的有许多是无对象的对象,这时潜意识中是画自己或不是画自己也就无多少关联了。因为主观上进入绘画本体“心象”与“意象”的意境追求,象谁不象谁考虑极少,也不重要了,更多体验的是“心韵”中的激情。有些时候就是在玩形式,如有的画面象自己,那是意识流的原因,也不是刻意而为之,没什么不好。

          楚:从“痕面壁”到“人面壁”,您怎样看待自己这十年的成长与变迁?

          杭:这倒是十年流光,不思量自难忘,悲秋秋临也惆怅,无端话凄凉。有时是退一步进二步,有时是退二步进一步,总的感觉是在向前走。但在艺术上,对自己不满意的否定,倒是常有的状态。年青时还会产生一点无知的自大,人生的挫折却让我后半生开始活得明白了一些。现在是倒过来了,常常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笨,因为老了,时代在发展与进步。

           楚:在物欲横流,艺术大师满天飞的当下,您却蛰居一隅,鲜有露面,坚持一个人思悟修行,当微信、微博等碎片化信息不断侵袭我们的生活,你曾否有过失落?在您看来,艺术家应该有怎样的精神维度与社会待遇?

          杭:如果能真正进入一种比较纯粹的修行状态,那倒真是一种福份,有时我倒真想放下一切,可惜现在自己还没这个能耐,还有搞艺术的欲望。好好的画画,也可能是另一类修行,我只能尽力好之为之。其实在创作中,内心常浸染艺术创作过程中的一点乐与苦,也是挺充实的。失落、孤寂、悲观的负面情绪,人人都会随时经历,很正常,我也如此,但随着年纪大也越来越平和一点了。最近我家乡有二位画友,在相距半年多时间先后自杀,曾一度使我内心难过与困惑。一个是鲍黎健,一个是封学文,知名度不大但画也不赖。他们比我都要小十几岁,经济上也进入了小康,尤其鲍的画卖的很好。那问题出在哪儿?难道我们社会当下极低的幸福指数就在他们身上得到应验了吗?至于忧郁症,艺术家大多都有程度不等的忧郁与神经质,看来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是其生存欲望降至零点,加上生存境遇中遇到迈不过去的坎。这使我想到美国涂鸦艺术家基斯.哈林,当他患艾滋病离世前接受记者采访,被问及他的一些早已离世的同伙,基思.哈林回答说感到他们是远行旅游去了。现在对这些连自杀都“自由”的比较熟悉的同行(本质上人的自由也包括有这种自由支配自己生命的权力),我也感到他们好象是出差或远行旅游去了。历史上中外文化人的自杀多不胜数,尽管其中有人也有一种诗意的离世,但我总觉得和平年代能有一个粗茶淡饭的生活,干着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幸福与知足了,这倒不尽是犬儒主义的生存哲学,加缪说过:“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因此,心安的活着就是一种价值与意义。

          楚:对自己在艺术上其他可能性是否有所展望?有没有过对创作灵感与激情消逝的恐惧?

          杭:如能活得长一点,头脑与体力都可以,我可能会做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艺术,顺着走,天命难违,只有以开放务实的情怀去积极面对,当然自己会更加努力。有时画得没感觉,似乎灵感与激情枯竭,时间久了,就是所谓“江郎才尽”。我是个感性至上的人,有感觉有激情时会干得非常上手,一旦没感觉,就去搞别的玩艺,隔段时间再回头,反正不会闲着。这好象有阶段性,对于我来说还行,谈不上恐惧。

          楚:您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就曾在中国美术馆、江苏美术馆、美国菲尼克斯艺术中心等地不断办个展,在艺术道路上却一直坚持不断地否定自己,这种纯粹的艺术求索给您带来的最大收获是什么?回望过往,如果再走一遍人生路,您还会如此选择吗?

          杭:这种对自己艺术上的否定不是刻意而为之,似乎成为一种习惯,总是想更完美更本质与纯粹一点,不断的尝试、实验与思考,有时是从一种形式跳到另一种形式,抽象艺术总是玩纯形式的。回头看看,谈不上大的收获与成就,就是一段实实在在的人生路。这段人生路一遍走完就算“了”,人生路只能走一遍,不会允许有再走一遍的选择。其实只要心坦定干什么都一样,不一定都要去搞艺术,从事任何职业都是人生度过的一种形式与过程,从泛化的层面来看,人生就是艺术,人人都是艺术家。

          楚:您认为艺术家与社会、历史及文化意义上责任与道义的担当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杭:这是一个富有哲理与人文内涵的问题,我只能简单谈几句画画人的浅薄想法。活着人人都有生存责任与道义的担当,前面说过心安的活着就是一种承当,艺术家更应如此。艺术家不是无思想的“技术动物”,无论是风花雪月的低首吟唱还是壮怀激烈的引吭高歌,艺术承载的就是人类的精神与理想,而审美价值的创造是为生命增添光彩,是艺术存在的本质属性。作品是艺术家创造价值的体现,尤其表现在独创性上。其中不应排斥有些艺术家可贵的对生存状态及对社会、历史文化批判反思的人生态度,这对社会和精神领域存在的暗流有一种监视与披露的良性功能,有益无害。人们将此称为搜食害虫的“啄木鸟”现象,也是民主社会存在的文明表征。当然,在金钱与权力至上、物欲横流的今天,艺术界自身与当下的社会现象复杂而苍茫,一言难尽。

          楚:艺术在您的生命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意味着什么?就您个人的艺术生命经验与体悟请给年轻一代艺术家一点寄语。

          杭:艺术就是一门手艺,这门手艺只是多了些精神与理想的寄托。喜爱与从事这门手艺,也就逐步形成自己一种生存状态与生活方式。艺术这条河水很深,流很急,搞这行的个个都想游到彼岸是不可能的,有些人中途就歇火了。所以吴冠中先生不要其子女学画,也说明了搞艺术的艰辛与不易。当然对于我来说,几十年走下来,意谓着艺术已成为自己生命中外延内化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撑,未来的路或许会更辛苦。 在全球化的语境下,今天有些老艺术家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倒真的应该向年青人学习。年青人有活力与朝气,面对讯息如潮全新的数字化时代,有着比老一辈优越得多的学习条件与讯息资源,但同时也面临着更大的竟争与压力,其中艺术与生存的矛盾较为突出。而艺术市场是把双刃剑,它能造就一些艺术家,同时也能毁掉一些艺术家。画史上功成名遂的大画家常常是“引领”市场,而一般画家则常常是“迎合”市场。因此,要想有所作为,画者除不怕苦与累及思想精神的磨砺外,还需要耐得住寂寞与清贫,粗茶淡饭足矣,这一点尤其对年青画家来说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另外就是多一点宽容,当代艺术创造性作为就是多元化与多样性,百家争鸣和而不同。当我们以开放的胸襟与全新的姿态去面对与拥抱这个世界,世界也会将一缕明丽的阳光洒进每个人的心房,艺术也会伴随时代不断走向未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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